这个官三代,富三代,连文凭没有,被誉为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师
送交者: hgao[★★★★★天山隐士★★★★★] 于 2017-10-15 19:51 已读 12635 次 | |  |
他是官三代,也是富三代,从小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, 就读的都是世界一流的名校, 却很不“争气”,没有拿到过一张文凭。 在没有文凭的情况下, 他竟然成为了世界知名的历史学家, 古典文学研究家、语言学家、诗人…… 他是盖世奇才, 是全中国最博学的人, 被誉为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师! 他,就是陈寅恪。 
1890年7月3日清晨, 陈寅恪在长沙呱呱坠地。 他的祖父是湖南巡抚陈宝箴 被曾国藩称为“海内奇士也”。 被光绪帝称为“新政重臣”的改革者, 是清末著名维新派骨干。 
这是陈宝箴1895年人湖南巡抚时推出新政微服私访的便服原照 父亲陈三立是诗坛泰斗, 与谭嗣同、徐仁铸、陶菊存, 并称“晚清四公子”。 
徐悲鸿所画的陈三立 和其他不学无术, 挥霍无度的公子哥相比, 他简直是贵族界的一股清流。 这个官三代,富三代, 不喜欢玩乐,也不喜欢奢侈, 他最大的爱好竟然是读书!!! 别的小孩在玩耍的时候, 他在安静地坐着读书; 别的小孩已经呼呼大睡的时候, 他把头蒙在被子里偷偷看书。 是个名副其实的读书狂! 
1896年,陈氏兄妹合影。右一为陈寅恪。 1898年,陈家发生了一件大事。 戊戌变法失败, 慈禧垂帘听政, 陈宝箴父子因在湖南率先变法, 被朝廷革职,“永不叙用”, 政治生命彻底结束。 陈宝箴便带着全家返回祖籍南昌。 陈三立从此远离政治, 一心寄情于诗词。 在家专心教子女们四书五经、英文…… 正是因为父亲的教育, 小小年纪,他就有了深厚的国学功底。 
陈宝箴领诸孙及重孙合影于南昌(1899年),左二为陈寅恪。 1902年,陈寅恪才12岁, 陈三立就将他送到了日本, 求学于著名的巢鸭弘文学院。 1905年,因患足疾回国治疗。 后考入上海复旦公学。 在这里,他苦学德语和法语。 
留学日本时的陈寅恪(中) 从复旦公学毕业后, 他开始了长达十六年的西洋游学之旅。 家境富裕的他,却坚持省吃俭用, 每天吃干面包,穿破衣服, 剩下的钱都用来买书。 他的足迹遍及日本、德国、美国等国, 他就读过柏林大学、苏黎士大学, 也读过哈佛大学、巴黎高等政治学校, 在这些世界一流的学府里, 他皆以天才闻名, 但直到游学结束, 他却从未获得过一个学位。 文凭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张废纸。 他说: “考博士并不难, 但两三年内被一个具体专题束缚住, 就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了。” 
获取知识是他全部的目的, 他走的是跟别人不同的路。 正因为如此,他具备了梵、巴利、 英、法、德等二十余种语言能力, 他还学习物理、数学…… 是中国人中阅读德文原版, 马克思经典著作《资本论》的第一人。 在每所名校,他都能以天才而闻名! 
陈寅恪用各种语言做的笔记 1925年,清华创办国学研究院。 欲聘四位大师,以培养国学之栋梁。 中国近代美学开创者王国维是第一位。 近代中国思想启蒙者梁启超第二位。 中国汉语语言学之父赵元任第三位。 第四位导师聘请谁呢? 教授吴宓推荐:“陈寅恪可担此任。” 校长曹云祥不知陈寅恪,便问梁启超: “这个人是什么文凭?有什么著作?” 梁启超说:“没有文凭,也没有著作。” 曹说:“不是博士,又没著作,这就难了!” 梁说:“我梁启超虽然著作等身,但所有著作加一起,不及陈先生三百字有价值。” 最后成为了第四位导师。 
陈丹青《国学研究院》局部,赵元任、梁启超、王国维、陈寅恪和吴宓 既没有著作,也没有闪光的文凭, 这样的人怎么能有本事当导师呢?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。 到清华大学任教的第一天, 他先是送给学生们一副对联: “南海圣人再传弟子, 大清皇帝同学少年。” 因为四大导师中的梁启超, 是“南海圣人”康有为的弟子, 王国维是末代皇帝溥仪的读书顾问。 那清华大学的学生们便是, 南海圣人的再传弟子、溥仪的同学了。 这副对联让学生们听了如沫春风。 他又说: “前人讲过的,我不讲; 近人讲过的,我不讲; 外国人讲过的,我不讲; 我自己过去讲过的,也不讲。 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。” 四不讲,是他讲课的最高境界! 这也太霸气了?试问天下谁能做到! 果真他一张嘴,学生就彻底服气了! 他的学问纵横古今、贯通中西。 他迅速掀起了一阵“陈寅恪热”。 校内校外的学生都慕名而来, 而且经常这些学生一转头, 发现自己的教授们, 竟也坐在后面的位置上,听得入迷。 吴宓教授风雨无阻,堂堂必到。 哲学专家冯友兰,朱自清等, 高水准的教授都跑来听他讲学。 后来成为国学大师的季羡林也说: “听他的课,是无法比拟的享受。 在中外学者中,能给我这种享受的, 国外只有吕德斯,国内只有陈师一人。” 因此北大学生尊称陈寅恪为 “太老师”,意为“教授的教授”。 因为他出身名门,又富有学识, 学生们还称他为“公子中的公子”。 郑天挺却称他为:“教授的教授。” 吴宓却赞其是:“全中国最博学之人。” 梁启超也由衷佩服:“陈先生的学问胜过我。” 胡适在日记中称他是:“最渊博、最有识见、最能用材料的人。” 大师傅斯年更是惊叹:“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。” 当时的北京学术界,分为 本土派和留洋派两大阵营, 两排互相看不起彼此, 但无论哪一派, 对陈寅恪都是恭恭敬敬的。 这在当时的学术界是极为罕见的。 他的学问深不可测,高不可攀, 清华大学这方天地, 还远远无法让他发挥出自己所有的学识。 
他不仅是国内的大师, 还是世界的学术权威。 有一次,他在英主讲东方学与汉学, 欧洲各国汉学家云集于此, 但能听懂他的课的学者寥寥无几, 因为他广征博引,更引用多门语言, 一般学者在他面前,根本抬不起头。 中国学者蓝文征是陈寅恪的学生, 有一天他在日本一家餐馆吃饭, 遇到了白鸟库吉等许多日本著名历史学家, 其中一位刚从东北拿回一张中国地契, 说是三百年前明末的东西,供大家传阅。 大家看后都赞叹不已,没有异词。 等传到蓝文征手里时,他却说: “此非明末文件,而是光绪时文件”。 白鸟听到后很惊讶,要他再看看。” 蓝文征坚定地回答说: “这纸是清末流行东北的双找纸, 又厚又粗,不是明纸; 钱的单位用吊,这是清制。” 白鸟听完后很服气,他问蓝: “你认不认得陈教授?” 蓝说:“陈寅恪先生,那是我恩师”。 
白鸟一听竟马上隔桌尊敬地向他伸过手来, 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, 这位日本史学界的权威人物, 在日本被捧得跟太阳一样高。 却在听到他是陈寅恪的学生后, 马上变得恭恭敬敬的。 为何他唯独对陈寅恪甘拜下风? 原来有一次他研究中亚史问题, 遇到困难,写信请教德、奥学者, 却无人能解,直到找到陈寅恪, 问题才解决了。 白鸟感慨道: “如无陈教授的帮助,可能至死不解。” 他学术了得, 而转眼间,已经三十好几了, 除了他的父亲为他的婚姻大事着急 他的好友赵元任也为他着急。 1925年,陈寅恪到清华教书时, 已是年届35的大龄“剩男”。 当时,很多人为他牵线搭桥, 但陈寅恪总是“无甚感觉”。 1928年,一位老师闲聊时请教陈寅恪, “我爱人的好友家中挂着一幅字, 署名‘南注生’,这南注生何许人?” 陈寅恪答:“必是灌阳唐景崧之孙女。” 陈寅恪读过唐景崧所著的《请缨日记》。 “南注生是清朝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别号。” 陈寅恪对这幅字非常感兴趣, 便向郝更生提出,希望拜访其主人。 一拜访,果不其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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